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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们不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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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知烨背着包走在前面，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事实也差不多。
艾德里安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依旧是昨天那身清爽的白T恤和浅蓝色短裤，短发软软地搭在额前，黑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路过篮球场时，他的目光被拍打着篮球的男生们吸引，脚步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江知烨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快点。”江知烨头也不回地催促，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艾德里安赶紧小跑几步跟上，小声嘟囔：“走那么快干嘛呀……”
江知烨没理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在贴吧上发的澄清帖。他用自己的小号，匿名回复说艾德里安是他远房表弟，刚转来这个城市，暂时住在他家，昨天是第一次来学校熟悉环境。
帖子发出去后，确实平息了一些猜测，但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江神居然有这么好看的表弟？”
“远房表弟？我怎么没听说过？”
“不管是不是表弟，颜值好高啊，求联系方式！”
“只有我注意到他看江神的眼神吗？感觉好亲密……”
江知烨看着那些评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艾德里安跟在他身边一天，这些流言蜚语就不会停止。
“早啊，江神！”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生从旁边经过，笑着跟他打招呼，眼睛却在艾德里安身上好奇地转了一圈。
江知烨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脚步更快了。
艾德里安凑到他身边，小声问：“她为什么叫你江神？你会法术吗？”
“……闭嘴。”江知烨咬着牙说。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解释“校草”、“学霸”这些头衔，尤其是在艾德里安这个真正的“非人类”面前。
走进校园，他们果然再次成为了焦点。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他们身上，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江知烨面无表情地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假装自己是一座移动的冰山。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他们都在看我们。”艾德里安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反而有点兴奋，“是不是因为我今天很好看？”
江知烨：“……”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魅魔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因为上午没课，江知烨径直走向图书馆。这里相对安静，应该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进去之后，不准说话，不准乱跑，不准随便碰别人的东西，不准……”江知烨站在图书馆门口，像训小学生一样叮嘱道。
“知道啦知道啦。”艾德里安不耐烦地打断他，“不就是保持安静嘛，我会的。”
江知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太相信。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走进图书馆，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外面的燥热。馆内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偶尔响起的咳嗽声。江知烨松了口气，找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
艾德里安很自觉地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把书包放在腿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江知烨拿出专业书和笔记本，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微积分公式密密麻麻地排列在纸上，像一群跳跃的小蝌蚪，看得他头晕眼花。
他偷偷抬眼，发现艾德里安还在盯着他看，眼神专注得让他有点不自在。
“你看我干嘛？”江知烨压低声音，用口型问道。
艾德里安也学着他的样子，用口型回答：“看你好看。”
江知烨的脸颊瞬间有点发烫，他猛地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心脏却不争气地跳快了几拍。
“流氓。”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接下来的时间，艾德里安倒是真的很安分。他没有说话，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会儿看看书架上的书，一会儿看看埋头苦读的学生，偶尔也会把目光落回江知烨身上。
江知烨渐渐放松下来，开始专注于学习。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他打起精神，用笔在纸上演算着，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唔……”对面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
江知烨抬起头，看到艾德里安正皱着眉头，盯着桌上的一本杂志看。那是江知烨刚才随手放在那里的，上面有一篇关于星座运势的文章。
“怎么了？”江知烨低声问。
艾德里安指着杂志上的一句话，小声说：“它说今天射手座的桃花运很旺，会遇到命中注定的人。可是我不是射手座啊，我是魅魔族的，我们没有星座。”
江知烨：“……”他现在确定了，这个魅魔不仅脑子有问题，还很无聊。
“别管那些没用的。”江知烨把杂志拿过来合上，“要么安静待着，要么就睡觉，别打扰我学习。”
艾德里安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但脸上明显写着不开心。他把下巴搁在桌子上，看着江知烨写字的手。
又过了一会儿，江知烨感觉有点渴。他起身想去打水，临走前瞪了艾德里安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准乱动。
艾德里安乖巧地点点头。
江知烨放心地离开了。他刚走没多久，一个女生端着水杯，犹豫地走到了他们的桌子旁。她是经管系的系花，也是众多暗恋江知烨的女生之一。刚才她就注意到江知烨身边坐了个陌生的男生，长得很清秀，看江知烨的眼神也怪怪的。
“那个……同学，请问这里有人吗？”女生指了指江知烨旁边的空位，声音温柔地问道。图书馆里空位其实很多，但她就是想找个借口靠近。
艾德里安抬起头，黑亮的眼睛看着她。他能感觉到这个女生身上散发着一种强烈的、名为“喜欢”的情绪，而且这种情绪的对象，是江知烨。
“有人。”艾德里安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这里是我老公……是江知烨的位置。”他差点说漏嘴，赶紧改口。
女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被拒绝得这么干脆。她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就坐一会儿，他回来我就走。”
“不行。”艾德里安摇摇头，语气很坚定，“这是他的位置，别人不能坐。”属于魅魔的占有欲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
女生的脸色有点难看了。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男生，态度竟然这么强硬。就在她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江知烨端着水杯回来了。
“怎么了？”江知烨看到女生，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女生勉强笑了笑，“我就是想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人，既然有人，那我就不打扰了。”她说完，瞪了艾德里安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
江知烨一头雾水地坐下，看向艾德里安：“你跟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艾德里安眨眨眼，“她想坐你的位置，我不让。”
“为什么不让？”江知烨有点无语，“图书馆的位置又不是私人的。”
“就是你的位置。”艾德里安很坚持，“你说过，让我离你半米远，她坐过来就太近了。”
江知烨：“……”他确实说过保持距离的话，但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看着艾德里安一脸“我做得很对”的表情，突然有点哭笑不得。这家伙，到底是太听话了，还是太霸道了？
“算了，随你。”江知烨懒得跟他计较，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接下来的时间，再也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们。艾德里安像个尽职尽责的守卫，只要有人靠近他们的桌子，他就会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盯着对方，直到对方知趣地离开。
江知烨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乐得清静，便没有阻止。
中午时分，图书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江知烨合上书，准备去食堂吃饭。
“走了，去吃饭。”
“吃饭？”艾德里安眼睛一亮，“是去吃你昨天吃的那个面包吗？”
“不是，去食堂。”江知烨站起身，“给你换点别的。”
“好呀好呀！”艾德里安立刻跟了上去。
食堂里人声鼎沸，各种饭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艾德里安好奇地东张西望，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哇，好多人啊！”
“这个是什么？看起来红红的。”
“那个又是什么？闻起来好香。”
他像个刚进城的孩子，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闭嘴。”江知烨压低声音，拉着他快步走向打饭窗口，“再吵就把你扔在这里。”
艾德里安立刻闭上嘴，但眼睛还是骨碌碌地到处看。
江知烨买了两份套餐，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他把一份推到艾德里安面前：“吃吧。”
艾德里安看着盘子里的米饭、青菜和红烧肉，好奇地拿起筷子，学着江知烨的样子夹了一口米饭放进嘴里。
“唔……”他眼睛一亮，“这个好吃！”
然后他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这个也好吃！比面包好吃多了！”
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江知烨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一点。他默默地吃着饭，偶尔抬头看一眼艾德里安。这家伙吃饭的样子很秀气，小口小口地吃着，但速度却不慢，像只小仓鼠。
“这个是什么？”艾德里安指着盘子里的青菜，皱了皱眉。
“青菜，补充维生素的。”江知烨说。
“维生素是什么？”
“……对你身体好的东西。”
艾德里安将信将疑地夹起一根青菜，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皱着眉头咽了下去。“不好吃。”
“不好吃也得吃。”江知烨瞪了他一眼，“不准挑食。”
艾德里安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听话地又夹了一根青菜吃了下去。
就在这时，两个男生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江知烨的朋友，张浩。
“哟，江神，果然在这儿！”张浩笑着打招呼，眼睛在艾德里安身上转了一圈，“这位就是你表弟吧？昨天在贴吧上看到了，真人比照片还帅啊！”
江知烨点点头：“嗯，我表弟，艾德里安。”他没敢说艾德里安的全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表弟你好，我叫张浩，是你表哥的室友。”张浩热情地伸出手。
艾德里安看了看江知烨，见他没反对，便也伸出手，和张浩握了握：“你好，我叫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这名字挺洋气啊。”张浩笑了笑，拉着另一个男生坐下，“我们能坐这儿吗？食堂人太多了，没位置了。”
江知烨虽然不太情愿，但也不好拒绝，只能点了点头。
“表弟是刚转来吗？哪个系的？”张浩好奇地问。
江知烨的心提了起来，生怕艾德里安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我……”艾德里安刚想说话，就被江知烨打断了。
“他还没确定呢，先在学校熟悉一下环境。”江知烨抢着说。
“哦，这样啊。”张浩也没多想，继续说，“那正好，让你表哥带你好好逛逛，我们学校虽然不大，但风景还是不错的。”
“嗯。”艾德里安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江知烨，似乎在说“你看，我很乖吧”。
江知烨没理他，埋头吃饭。
张浩和他的朋友聊起了昨天的篮球赛，艾德里安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问一两句。江知烨原本以为他对这些人类的活动不感兴趣，没想到他还挺好奇的。
“这个篮球，很好玩吗？”艾德里安问。
“当然好玩了！”张浩来了兴致，“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耍帅，吸引女生注意。你看江神，虽然不怎么打篮球，但每次去看比赛，场边都围满了女生。”
艾德里安看向江知烨，眼睛亮晶晶的：“你很受欢迎吗？”
江知烨的脸颊有点发烫，瞪了张浩一眼，对艾德里安说：“别听他瞎说。”
“我没瞎说啊。”张浩不服气，“上次你去看篮球赛，隔壁系的系花都特意去给你送水呢，结果你理都不理人家，人家女生脸都红了。”
艾德里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要给你送水？她喜欢你吗？”
江知烨：“……”他怎么感觉这话题越来越危险了。
“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嘛。”江知烨含糊地说，“快吃饭。”
艾德里安没再追问，但脸上明显写着不高兴，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张浩似乎没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学校里的八卦。江知烨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快点结束这场午餐。
好不容易，张浩和他的朋友吃完了饭。
“那我们先走了，下午还有课。”张浩站起身，“表弟再见啊，有空一起玩。”
“再见。”艾德里安淡淡地说，连头都没抬。
张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态度转变这么快，但也没多想，转身走了。
他们走后，艾德里安突然放下筷子，看着江知烨，语气有点闷闷的：“那个女生，真的喜欢你吗？”
江知烨叹了口气：“你管那么多干嘛？吃你的饭。”
“我就是想知道。”艾德里安坚持道，“书上说，伴侣之间不能有秘密。”
“谁跟你是伴侣！”江知烨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引来旁边几桌人的侧目。他赶紧压低声音，“还有，那都是谣言，我跟她没什么。”
艾德里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不是实话。过了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筷子吃饭，但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开心了。
江知烨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点别扭。他不明白，艾德里安为什么会在意这些。他们只是被契约绑定在一起的陌生人，不是吗？
吃完午饭，江知烨原本想去张浩宿舍睡午觉（通常中午张浩会和室友去打篮球），但一想到艾德里安跟着他回宿舍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骚动，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下午有课吗？”艾德里安问。
“有。”江知烨说，“两点的课，还有点时间，去操场走走吧。”
“好呀。”
操场上午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老人在散步。江知烨找了个长椅坐下，艾德里安坐在他旁边，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微风拂过，带着青草的气息。江知烨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难得地感到了一丝放松。
艾德里安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远处的篮球场。
过了一会儿，江知烨感觉自己的胳膊被轻轻碰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看到艾德里安正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小心翼翼地戳他的胳膊。
“干嘛？”江知烨没好气地问。
艾德里安把狗尾巴草递到他面前：“给你。”
江知烨看着那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愣了一下：“给我这个干嘛？”
“好看呀。”艾德里安说，“刚才看到那边有很多，就摘了一根。”
江知烨：“……”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魅魔的智商是不是有点问题。
“我不要。”他把头扭到一边。
艾德里安也不生气，自己拿着狗尾巴草玩了起来，一会儿挠挠自己的手心，一会儿又戳戳自己的脸颊，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他幼稚的样子，江知烨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喂，江知烨。”艾德里安突然开口。
“嗯？”
“人类的学校，都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吧。”江知烨说，“学习知识，交朋友，参加活动。”
“交朋友？”艾德里安歪了歪头，“就像你和那个张浩一样吗？”
“嗯。”
“那我可以交朋友吗？”
江知烨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说：“可以，但你要注意，别暴露你的身份。”
“我知道啦。”艾德里安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
江知烨：“……”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我们不是朋友。”江知烨硬邦邦地说。
“那我们是什么？”
“……”江知烨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陌生人？可他们被契约绑定在一起。说伴侣？他又不愿意承认。
“反正不是朋友。”江知烨含糊地说，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看艾德里安的眼睛。
艾德里安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偷偷地笑了笑，没再追问。
两点的课很快就到了。这是一节大课，教室里坐满了人。江知烨和艾德里安走进教室时，再次引起了一阵骚动。
“快看，江神和他表弟来了！”
“天哪，他表弟真的好可爱啊！”
“他们坐在一起耶！”
江知烨面无表情地走到后排的位置坐下，艾德里安坐在他旁边。他能感觉到周围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让他如坐针毡。
“别理他们。”江知烨低声对艾德里安说。
“嗯。”艾德里安点点头，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老师走上讲台，开始讲课。江知烨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他能感觉到艾德里安时不时地偷看他，还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几张照片。
“你干嘛？”江知烨压低声音，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没干嘛。”艾德里安把手机藏到桌子底下，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江知烨：“……”他现在真的很想把这个魅魔扔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江知烨立刻收拾好东西，拉着艾德里安就往外走。
“慢点，慢点。”艾德里安被他拉得一个踉跄。
“再不走，就要被围观了。”江知烨头也不回地说。
他们刚走出教学楼，就看到上午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个经管系系花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他们。
江知烨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知烨。”系花看到他们，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这位就是你表弟吧？上午在图书馆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位置。”
“没事。”江知烨淡淡地说，只想快点离开。
“我叫林薇薇，是经管系的。”林薇薇伸出手，对着艾德里安笑了笑，“你好，表弟。”
艾德里安看了看江知烨，见他没反对，便也伸出手，和林薇薇握了握：“你好，我叫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好名字。”林薇薇笑了笑，“你刚转来吗？对学校不熟的话，我可以带你逛逛啊。”
“不用了，”江知烨抢在艾德里安前面开口，“我会带他逛的。”
林薇薇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这样啊，那好吧。江知烨，明天下午有篮球赛，你会去看吗？”
“不一定。”江知烨说。
“去吧去吧，我们系和计算机系比赛，很精彩的。”林薇薇热情地邀请道，“正好也可以带表弟去看看，熟悉一下学校的活动。”
江知烨刚想拒绝，艾德里安突然开口了：“好呀，我们去看。”
江知烨：“？？？”他猛地看向艾德里安，用眼神质问他“你干嘛答应”。
艾德里安回了他一个“我想去看”的眼神。
林薇薇开心地笑了起来：“太好了！那我们明天下午见。”她说完，又深深地看了江知烨一眼，转身走了。
“你答应她干嘛？”林薇薇一走，江知烨就压低声音质问艾德里安。
“我想去看篮球赛啊。”艾德里安理直气壮地说，“张浩说很好玩的。”
“好玩也不能去！”江知烨说，“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人那么多，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我会很小心的，不会暴露的。”艾德里安保证道，“而且，我想看看你在那么多女生面前是什么样子。”
江知烨：“……”他现在真的很想把这个魅魔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不去。”江知烨硬邦邦地说。
“去嘛去嘛。”艾德里安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就去一次，好不好？”
他的手指很软，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到江知烨胳膊上的皮肤，像有微弱的电流划过。江知烨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想甩开，但看着艾德里安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一次。”江知烨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太好了！”艾德里安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江知烨的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他明明应该讨厌这个莫名其妙闯入他生活的魅魔，可为什么看到他开心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好呢？
这个念头让他吓了一跳，他赶紧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往校门口走。
“走了，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