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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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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阳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堵在宋屿家那栋楼的单元门口。他靠在自家司机的车边,手里拎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看见宋屿走出来,立刻晃了晃手里的早餐:“喏,刚买的,还热乎。”
宋屿停下脚步,眉头微蹙:“不用了,我带了。”他手里还攥着昨天那种馒头,塑料袋被捏得有些变形。
“换换口味嘛。”苏沐阳把肉包往他手里塞,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熟稔,“我妈非让我多吃点,我一个人吃不完。”
宋屿看着手里温热的肉包,又看了看苏沐阳那双亮得过分的眼睛,最终还是接了过来,低声道了句“谢谢”。
车里的气氛起初有点闷。苏沐阳没话找话,从路边的狗聊到昨天的球赛,宋屿话不多,偶尔应一声“嗯”“还好”,但也没表现出不耐烦。苏沐阳这人向来不怕冷场,自顾自地说得起劲,说到兴头上还拍了下宋屿的胳膊,拍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动作太亲昵,手僵在半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宋屿却像没在意,只是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似乎极淡地弯了一下。
那天之后,两人一起上学的路成了固定节目。苏沐阳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塞给宋屿东西——今天是妈妈多做的便当,明天是没拆封的笔,后天又变成了刚买的篮球杂志。宋屿起初推辞,后来大概是习惯了他的方式,会默默地收下,偶尔也会在苏沐阳又一次对着数学题抓头发时,主动把笔记本推过去。
“这里,公式记错了。”他的手指点在笔记本上,指尖微凉,无意中碰到苏沐阳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又迅速分开。苏沐阳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低头假装看题,心跳却莫名快了半拍。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那天,苏沐阳看着自己数学卷子上那个“62”,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拿着卷子冲到宋屿面前,把卷子拍在他桌上:“你看!我及格了!”
宋屿抬眼,目光落在那个及格线上,眼里难得地露出点笑意:“嗯,进步很大。”
“都是你的功劳!”苏沐阳笑得灿烂,露出两颗小虎牙,“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谢礼!”
宋屿刚想拒绝,就被苏沐阳按住了肩膀:“别跟我客气,就这么定了!我知道有家超好吃的火锅,保证你喜欢!”
那家火锅店装修得很精致,苏沐阳熟门熟路地领着宋屿坐下,拿着菜单点了一堆菜,肥牛卷、虾滑、毛肚……满满一桌子。宋屿看着桌上的菜,又看了看苏沐阳,低声说:“点太多了,吃不完。”
“没事,吃不完打包。”苏沐阳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肥牛,“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热气氤氲中,宋屿的脸颊被熏得有点红。他低头吃着碗里的肉,没再说话,只是夹菜的频率快了些。苏沐阳看着他认真吃饭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温馨,像……像是什么呢?他也说不上来,就是心里暖洋洋的。
吃完饭出来,外面下起了小雨。苏沐阳正想叫司机送宋屿回去,宋屿却从书包里拿出一把旧伞:“我自己回去就行,不远。”
“那怎么行,雨虽然不大,但淋湿了容易感冒。”苏沐阳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停车的地方走,“上车,我送你到楼下。”
宋屿的胳膊被他拉着,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他愣了愣,最终还是没挣开,任由苏沐阳把他塞进了车里。
车停在那栋旧楼下时,雨还没停。苏沐阳看着宋屿准备下车,突然开口:“宋屿,周末有空吗?我家有个篮球架,一起打球?”
宋屿回头看他,雨丝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灯光。他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好。”
苏沐阳看着他撑着伞走进雨里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单元门后,才让司机开车。他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街景,嘴角忍不住一直上扬。
他想,有个学霸同桌兼邻居,好像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