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我的晋江> 《桥头楼上》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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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你好，
  要跟你说一声抱歉，我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尤其害怕灵异鬼怪，又是在深夜独自看完的你的故事的，所以一开始对于你“水鬼”的自述观感不太好，一直有点心惊胆战。
  我今年21岁，已经过了愿意花时间记录下自己时不时想法和感受的年纪。大部分时候纷乱的思绪像柳絮一样飘向我的心湖，大多都从湖面上划过，偶有格外深刻的落入湖中也不过多捱几个瞬息便沉了底，其实来得及记录，但我实在是个很懒的人，也已经丧失了年少时的心气，所以这其实是近几年来第一次想好好地叙说点什么，希望你愿意倾听。
  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还很普通，当然我不觉得它会因此变得不值得被讲述，英雄和反派的一生都立场坚定，至少也目标明确，但我不是，我经历的一切都处于好与坏的定义之间，并不是概念清晰的某一边，因此我的生活不是深刻的去恨或者去爱，我常常在人生不同的命题上体会到拉扯感。
  我的父母感情还算和睦，会互相体谅，但是不愿意好好说话。从我记事起就伴随着他们争吵式的交流方式醒来，他们永远不愿意心平气和的表达需求和感谢，把话说的阴阳怪气，说服不了对方就拔高音调和分贝，和彼此是，和孩子也是。我妈妈格外别扭，她不记仇，不论丈夫或孩子说了多伤人的话爆发了多激烈的争吵，她都可以马上回归日常交流，但她从来不愿意在挂电话时说一声再见，每一次和她的通话都是戛然而止的，很多时候甚至我们话都没说完。他们也并不是那种会体谅孩子，照顾我需求的类型，大学后寒暑假在家早上永远睡不好觉，不会顾及我还在睡觉，音量照常，进出孩子房间的脚步也不会放轻。他们是那种羞于表达爱意的传统家长，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确定他们对于我到底有没有爱，我成长的环境很匮乏，金钱也是陪伴也是沟通也是，我几乎没有接受过来自于家庭和父母爱意，小学时候作文大家都写雨天送伞父母接送之类的，但从我有记忆的小学一年级起，我就是独自上下学，后来初高中自己骑自行车上下学六年，有父母接送、突然下雨有家长来教室门外送伞、父母会早起给做早餐这三件事是我羡慕了整整六年的事。大概是期待落空太多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开始不对父母产生期待。上大学后，我活的愈发独立，是那种经典的一个学期和家里通不了三通电话的人，从湖南到东北，每次登上火车我都只觉得轻松。父母不掌握我大学的所有生活细节，从不过问我有没有受委屈会不会想家，只是笼统的关心四六级过没过，入党了没有，考研考得上吗，然后在寒暑假期间让我看看专业书灌一些公众号看来的鸡汤，是所有愚昧、无法给孩子提供任何助力又爱瞎操心的中年父母的典范。
  我家境不太好，整个童年时期我妈每一天都会跟我念叨今天又花了多少钱，我和你爸每天工作多辛苦才能赚多少钱，家里的欠债，长辈的赡养，亏空的身体，类似沉重命题带来的压力跨越几十年的年龄差突兀地悬在了我的整个童年上空，带来的阴影压的我喘不过气，在试探性提过几次想要的东西之后，直至如今我再也没开口向他们索要过任何只出于我想要而非必需品的东西。小学有一次生日我向妈妈提出想要一个生日蛋糕，那时候只要二十多块一个，印象深刻妈妈让我二选一，好看的新凉鞋还是蛋糕，我太羡慕那些穿着一眼就不是几块钱模型塑料凉鞋的小孩了，所以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蛋糕，直到高中我最好的朋友才送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属于自己的蛋糕，面包店柜台卖的那种的切片蛋糕。我小时候羡慕那些被送去上补习班的小孩，他们被爸妈塑造成家里不缺钱才会这样；羡慕那些早早有了手机的小孩，我的第一个手机是自己打暑假工赚的几百块钱买的二手机，后来被我爸从阳台丢下去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想要去死，也从没有任何遮挡的阳台一跃而下；羡慕那些有零花钱的小孩，一周两块或者一天五毛，或者帮爸妈去杂货店买东西剩下的零钱可以自己留着的小孩，我从来没有，家里零食也总是缺乏，所以我人生的前半程都很好吃，还有着啃指甲的坏习惯，因为在吃这一块从来没被满足过。
  但我无法做到去怨恨他们，我痛苦就痛苦在我既能理解他们，理解他们所有我做不到如此的付出和他们视野和能力的局限，同时又是我自己。我心疼他们要承受我克制不住愤怒和委屈的同时，就正在委屈和愤怒。成长过程中我哭过很多次，都是不敢让任何发现地咬紧嘴唇憋住鼻涕默默掉眼泪，以至于时至今日我仍然无法做到在他人面前哭，哪怕是看到催泪的电影或小说，哪怕身边人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或恋人。每当要憋住眼泪的时候，我都感觉在撕扯自己。
  除去金钱匮乏，情感匮乏之外，我算得上幸运。我四肢健全，双商正常，长得不算漂亮，但也五官端正，打扮打扮能看，没吃过颜值红利也没因为长相被为难过。从小在读书上没遇到什么大坎，小升初校前几，初中考上了当地最好高中的提前批，中考成绩都不用再看，高考正常发挥去了一所末流985，本科毕业支教保研本校。这些年每个阶段也都陆陆续续交得上几个好朋友，大部分都共同度过了一段很好的时光然后毕业即断联，有一个从初中一直好到现在成了人生的一部分。谈过两段恋爱，对方都对我挺好的，没遇上特别奇葩的男生，现在正在第三段，挺靠谱的人，未来说不定能试着和他走向婚姻。
  太多普通的细节不作赘述，我的生活没有大起大落和太深刻的东西，但也充斥着数不尽的烦恼和迷茫，我深知自己这样的普通人生就是你和太多人梦寐以求的，所以会我好好活下去，尽可能的在各种拉扯之中维持自我的平衡，谢谢你，也希望你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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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
  我今年19岁，暑假结束就大三了。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都还挺顺的，不错的原生家庭，还行的学校，学了个还行的专业。但其实我感觉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我这个专业，选它只是因为工科好就业，但是我也没什么喜欢的专业，而且我现在成绩也不好，保研也保不了，就业我又很焦虑，感觉毕业要完。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大学生非要去实习才能找到工作呢，但是不是应届生的话也找不到工作，所以我只能当个有实习经历的应届生，其实我现在就是实习摸鱼打下的这段文字。但是我也不能老抱怨时代，每次我抱怨环境时我妈就会说，大家都一样又不是只有你这样。所以我们其实都一样惨。而且目前看来会越来越惨。
  但我现在想开了，活着就不错了，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过你还是别看我了，我不是个优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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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宝宝你好
  我今年19岁，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刚出生先心病，然后我爸攒钱给我治病，幸运的是有医院做慈善，在我家找了一批和我一样的娃娃带去治病，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诶，还在鸟巢拍了照。后面恢复也不错，去年和朋友打羽毛球一口气能打四个小时，我厉害吧，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和人聊天。但是你不许笑我现在唯一不好的是我的右耳没有听力，但是也好在没有太影响平时生活，所以不用担心。现在毕业了在准备升本考试。其实还是有点子担心的，万一升不到一个好学校浪费自己时间还浪费钱，又害怕升上去之后完成不了学校要求。好烦，真的好烦。
  在决定看完你的故事之前其实我在烦我买不到好看的外套，真的很伤心，想买一个酷酷的外套但是由于前几天和朋友出去玩太大方了，没钱了更伤心了好喽，已经五点了，我们应该做一个早睡早起的好宝宝。
  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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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水千山总是情，多给一瓶行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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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你好：
  ?我这段好像来晚了也好像可有可无，说白了就是说给自己听。其实我明明很幸运。
  ?我现在是一名高三生。每天插科打诨，一边忙里偷闲一边焦虑不已，一边口头承诺一边脚步停滞……我没吃过什么苦，但又是在自己编织的幻境的敏感多思长大的，又继续对未来进行无限幻想。我一无是处无所事事，肩上担上了太多的期待，喝下浓浓的鸡汤打进滚烫的鸡血，双手努力挥摆做出奋力前冲的姿态，双脚却好像带不动多走一步就叫嚣的肥肉脂肪被死死地钉在原地。大家，包括我自己，都觉得我好努力，我好累。为休息寻找一切机会与理由，放弃中放弃。
  ?对不起，我好像无法向你展示人生的意义，我好像就是那群不堪一击的人类之一，我也只是那些用泡沫剧和爽文对抗人生虚无的人之一。我只能讪讪地说：得过且过，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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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你好。
  我今年十五岁了，开学上初三。
  其实我很早就看到这本书了，但之前看的都是实体版本，也对这一章的壮观情景有所耳闻，但今天才真正领略，所以我也想和你讲讲我的故事。
  我在学校成绩中等偏上，平时在学校里像混日子的，讨厌学习，每天跟同学吐槽这个蛐蛐那个，偶尔一次考试前看两眼书算是攒功德，等着好成绩自己落到脑袋上，但是并没有。
  我小学的时候成绩很好，当时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但上初中之后直接从第一跌到班里二十名开外，好像天塌了，但很快又接受了中等生这个身份。
  我记得在某某里看过一句话，大概能描述我的想法。
  “我就像条侥幸混进龙堆里的长虫一样等待着天道酬勤。”
  直到上学期期末才知道复习了，一口气努力干到全班第八，但也仅此而已。
  我的生活挺快乐的，无忧无虑，但很多时候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的，清醒的堕落。
  我和你一样，喜欢写东西，想当作家，想搞出点名堂，但最后只会挣扎几下又回到舒适区躺着。
  看了你的故事，我觉得很触动。
  我原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怎么活，但现在看了你的故事，我大概明白一点了。
  我自己的故事颠三倒四的讲了这么多，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烦。
  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因为人渣不能毁了你，绽放光彩，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你的未来会很开心的，会充满阳光的，正如你写下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谢谢你，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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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你好：
  我是一名准高二生。也许我会是最典型的青少年。偶尔有着不惧未来的肆意，也尝尝会感到迷茫无助。他们说我有的是时间机会，我却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我成绩可能算得上好，也可能是通俗意义上的“好学生”“别人家的孩子”但我每时每刻都在羡慕着别人。我就像是与世界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人看物都不清晰，只是朦胧，只是隔绝。对于我来说，没有情感是最好的描述。我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但也只有每晚掉着眼泪，不知所谓的哭着，感受着心脏闷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生活对我来说，只是活着而已。我没什么目标，也没什么方向，甚至没什么喜爱的东西。就像是盲人摸索世界一般，跌跌撞撞的被时间推着走。偶尔我也会有些文青病，也会感到孤独。啊说到这，我真的很想，很想遇见一个懂我的人。哈哈，这也是无稽之谈吧。活着真的很累，我不想什么意义，也讨厌赋予意义。水仙，希望你葬送了过去的自己，能够迎接美好的未来。这是独属于你的未来。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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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水仙，今天是2025年7月23日。
  我跟你差不多年龄，是个高二的职高生。
  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就是任何事都会以最坏的结果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2008年，我姐姐已经十七八岁了，就像我现在一样，不对，应该比我现在好，至少成绩是这样，但心情应该不是很美丽，因为那年我出生了，并且父母没有跟她说，现在想来，如果我没有出生就好了。
  出生时，我就被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好像是心脏缺了一块，需要补，但那时候太小了，所以到了三岁才做了手术，花了一万还是三万块钱，我到现在还记得我躺在医院病床上听窗外洒水车的声音，还有大堂里的褐色老鹰，以及进入手术前的一个护士姐姐用一个很闪的蝴蝶玩具把我哄进手术室的情景。
  从幼儿园一直到小学，我都是那个最乖最听话的孩子，成绩也是最好的。大概也因为那时在农村，只有一个班，所以第一名很好拿，就像那时我的绘画和书法一样。各科老师、家人都夸我多好多好，我没有因此得意。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妈妈就一直跟我说，家里很穷，家里只有爸爸挣钱，一个月也不稳定，但只要是关于学习的，她都会给我买。那时的父亲还会把我举过头顶，抱着我然后抛起来，我害怕得吱哇乱叫。
  我是一个还算好的孩子。
  小升初的考试意外地我数学考得很差，没有考上好的初中，去了一个在网上都不太能搜到的学校，但很意外，可能因为我在那场开学前的分班考试里考的还行，去了最好的那个A班，遇到的同学、老师大多数都很好，只有少数几个同学有点不太好相处，也可能是我现在呆的班级里的人大多都太恶劣，对从前的初中同学产生了很大的滤镜。
  我是一个稍微差一点的孩子。
  初一开学一两个月的时候成绩还好，后面就慢慢掉下去了到了初二，成绩的退步究其根本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再也受不了了，开始摆烂，初三最后一个月就去医院确诊住院了。妈妈说，那时，我的气色是最好的。后来我翻出在医院拍的唯二两张照片看了看，天哪，在医院时，我的气色居然是最好的！
  住院时做了多次电疗，以至于现在我完全没有做电疗那一段时间的记忆，连中考那几天也只有被曝光的几个画面，我连考了几天都不记得了。
  我是一个记忆力很差的人。
  职高……没有什么可说的，就像垃圾桶一样没有什么可翻的，在他们谈论中考的题目时，我说我连中考考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说你是不是考试的时候睡着了哦，很得意的语气，嘲笑的语气，配合着嘻嘻哈哈的背景音，我只觉得恶心。
  我是一个被嘲笑的人。
  我不太会写文章，大多都是些口水话，不大有实际意义。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写到我自己的这些破事，就能写很多，即使可能上下文都不通顺，整篇文杂乱无章。可能是现在的我对以前的自己太过歉疚，种种亏欠汇成了这篇文章，也可能是我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对以前自己的炫耀之心，想告诉别人我以前多么多么好，可是那终归是以前啊，现在我被污泥包裹，渐渐的，也被同化了，所以到底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我不知道，但也许这是对现在的我的一种激励？可回到初一开学时的状态我却再也做不到了——我的记忆力在疯狂地下降，经常上一秒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下一秒就忘记了，耐心也大不如前——就在二十几天前我试着去b站上学职高的知识，学了十几课，就再也绷不住了，学到后面几课的时候就好像脑子停滞了一样，什么也学不进去，我明明没有分心，我明明在努力去学了，我逼着自己去听，逼着自己去看，可是视频里的话就好像从我耳朵外进去，还没接触耳膜就出来了，根本听不进去，事后什么也想不起，就好像根本没学过一样，就这样试了好几天后，我还是放弃了，我想，也许只是这几天不合适，我脑子不灵光呢？可到现在我也根本不想再去学，我对学习大概是一个既要又要的状态，既想要优异的成绩，他人的瞩目，又想要不去学习，就能获得优异的成绩。
  我是一个贪心的人。
  我现在的情绪多变又极端，不是极端的兴奋，就是极端的愤怒，要不就是极端的难过。我最近一两个月一直在这三种情绪之间无缝切换。我会为我喜欢的事物感到极端的兴奋，为我厌恶的事物感到极端的愤怒，为我伤心的事物感到极端的难过。
  有时这些感受竟还能随着我的一个念头转化。我都为自己感到恐惧、害怕。
  我是一个不怎么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写了这么多字的，也不知道写这些有什么用，我只会陈述，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得无聊，我没有什么正能量，只有无穷无尽的负能量，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说，水仙，即使这毫无用处。
  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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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你好，我是一个大三生，马上就要升大四了。感觉从去年开始，回想以前的事情时会觉得过去的时光已经离我很遥远了，甚至会觉得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伤痛并不属于我。小学时候的我是个特别软弱的人，会因为被同班女生用一句“你不帮我，我就告老师”类似的话语威胁，就做了我不喜欢做的事，比如给她我妈妈新给我买的项链（尽管就50元），告诉妈妈我弄丢了，又或者交出我同桌托付给我需要我保管好的东西，替对方承担一切后果和责任。班级里的男生组建足球队，需要啦啦操队员，我为了融入她们，只能强迫自己加入啦啦操队伍，可是我没有舞蹈基础，她们轻轻松松能做到的下腰动作，我不可以，比赛时间迫在眉睫，她们要求我扶着栏杆往下攀，我做不到，眼泪都下来了，她们的手还在我肚子上用力把我往下压，腰上的伤到现在已经成了旧疾。那个时间段的小孩新学了什么词就会立马用上，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不论男女都会用我第一次听到的脏话骂我，因为我什么都没做错。诸如此类的事情我就不一一举例了，可能是大脑的保护机制吧，那些难过的记忆我已经快记不清了，现在只会在某种特定情况下才会出现生理反应。我的成绩也不算好，至少在高中分班以前，我都是一个会因为成绩不好自责的小孩，中考那段时间也一度想过放弃生命。
  但或许是冥冥之中我还有一点运气吧，中考过后在互联网上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有些朋友甚至玩到了现在，她们教会了我很多，我也从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逐渐成为了一个能看见自己身上闪光点的“大人。”我是在不断自我剖析中长大的人。
  尽管这样，我也不能免俗，因为目前这样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我，也仍在为毕业论文烦恼，在为未来烦恼。我和我朋友自嘲说自己前途一片渺茫，我俩也都只能相视一笑，毕竟我还没找到能解决这个烦恼的方法。不过好在我能抓住我自己，云雾层层的未来里，我想我能握住自己的手。希望你也是。
  慢慢长大，我在未来等你。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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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呀，水仙，今天是2025年7月15日，我今天好像很勇敢。
  我小的时候在外婆家长大。一直到今天都能记得那时外婆背着我，问我饿不饿的样子；也记得她教我画画时的温馨。后来我去父母工作的地方上学，能去和他们住在一起我很开心，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就变了。
  我发现父母的关系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好。那天父亲的朋友找他喝酒，我忘记发生了什么，父亲就开始动手了。妈妈把我护在怀里，却也无可避免的挨了打——这不是第一次。妈妈带着我跑了，我们找了外婆，却还是没有办法。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很久。妈妈想离婚，可父亲不同意，家人都认为起诉要花很多钱，于是也没起诉，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三年级时我被送回外婆家。他们终于离婚了，可这却被我搞砸了。当时他们离婚后父亲日日骚扰妈妈，妈妈又怀孕了，我呢也因为脑袋笨被当成了他们重新在一起的棋子。妈妈和我来到了这个我出生的地方。他们复婚了。再过了几个月妹妹出生了，父亲开始怀疑妈妈出轨，怀疑我和妹妹都是妈妈出轨的产物。（想笑）他逼着刚出生的妹妹做了亲子鉴定，却不去拿结果。怕是害怕了吧，呵呵。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一段漫长又贫穷的时光（他每个月只给我们一两百，反正不过千），随着时间的推移，妈妈也变得陌生了。那时的我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每每遇到妈妈说“人家都说你不说话，不理人，你倒是说啊……”就越发张不开嘴，一直沿袭到今天。
  七年级的那个春节，他们要离婚，于是就分开了。他们分开我就不能继续上学了，可是我笨，又不会说话，不会办事，便只能循着学习这条路往前走。于是他们又因我而决定忍耐。妈妈知道父亲出轨，可是没能保留证据。妈妈恨父亲挣不来钱，无法给予孩子好的生活质量，又恨他出轨。便学到了一个办法：和一个有钱老板在一起，让这个人拿钱供孩子读书。她在治疗颈椎病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医生，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那有了朋友就会聊天对吧？他们也聊天，但是很正常。
  妈妈背上还长了一个半，医生说不是肿瘤，没影响。但总会想割掉吧。但从这里到妈妈的家乡是很远的，恰巧她今年刚加上微信的小时候的同学要回老家，他们便约定一起回去。妈妈因为担心我们没有回去。
  今天早上，父亲就拿起妈妈的手机开始检查，他认为妈妈背叛了他，于是就想打妈妈。我制止了并告诉父亲这是错的，是违法的。父亲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法律的重要性。后面他又动手了，我骑上停在家门口的电动车就向警局奔去。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去民政局了。去了就去了吧，没事儿。
  父亲法律意识淡薄，他在网上借钱不还，成了老赖。母亲爱我却总是用错方式。我好像开始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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